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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9月23日 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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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旋的温烙歌

愿秋天不辜负收获的人

戴月婷  来源:中国青年报  ( 2022年09月23日   03 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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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冰箱里的冻玉米还没吃完,前几天,家人又给我邮来了鲜玉米。当煮熟的香气弥漫整个房间的那一刻,我意识到已经是秋天了。

    我出生在东北,这里的粮食产量彰显着土地的实力。小时候,几乎每家都有几亩田。奶奶知道我喜欢“啃苞米”,特意划出一片地,撒满了玉米粒。后来上学读到鲁迅先生家里的“百草园”十分向往,便总把老家的几亩地叫“百果园”。

    一年四季最喜秋日,麦浪滚滚,朝耕暮耘,遍野金黄是专属于丰收的喜悦。每到这个时候,奶奶总会戴上草帽、扛着锄头,让我拎着小布兜跟在她身后“钻”苞米地、“翻”花生、采辣椒、“揪”柿子,每次还没等逛完奶奶家的“百果园”,小布兜已经塞不下了。

    慢慢地,我长大了,去湖南读大学,来北京工作,而对于老家秋天的“百果园”,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愈加怀念。

    9月23日9时4分,又是一个秋分节气如约而至,多少人不自觉地会想起“春种一粒粟,秋收万颗子”。金黄遍野、稻谷飘香,金灿灿的收成上,散发着劳动荣光。

    今年也是我国第五个中国农民丰收节。

    俗话说,“秋分一到,谷场见稻”“秋分种麦正当时”……此时,在大江南北的金色田野里,正活跃着农民们抢种抢收的身影。我国大部分地区开始秋收、秋耕、秋种,田间地头尽是欢声笑语,洋溢着丰收的喜悦。在这个凉爽而美好的日子里,中国青年报·中青在线出品的MV《与谁平分》正式上线。

    穿上鞋/登高望远/看今年秋粮晒满了原野/茶香在蔓延/赏桂花落叶/热闹了庭院

    低头的稻穗/金黄色一片/丰收了季节/将颗蛋竖起来的意志/像童年那纯真的样子

    如同歌词所写,秋分稻粒圆溜溜,与一场秋日圆满喜相逢。稻穗在经受春雨夏雷的洗礼之后抽出金黄,恰如人们迈过青春步入成熟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一天,气温逐渐降低,天气慢慢转凉,秋色像调色板一样铺陈开来,既有红的热烈,又洋溢着金黄的灿烂,在碧水蓝天之间引得古往今来诗情无限,是范仲淹眼里的“碧云天,黄叶地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”;也是杜牧口中的“停车坐爱枫林晚,霜叶红于二月花”。

    仓廪实,天下安。我想,设立“中国农民丰收节”,这既是对传统“二十四节气”这种古人智慧结晶的致敬与传承,也体现了当代中国农村改革发展的巨大成就。毕竟,中国用不足全球9%的土地,实现了约占世界1/4的粮食产量,养活了世界近1/5的人口!

    于是听此曲时更加有感。词作者李盈盈特别花了3天研究收集各种关于秋分的传统习俗,“比如竖蛋、登山、放风筝、吃秋菜、炖鱼汤、粘雀子嘴、拜月、晒秋粮、喝茶赏花等,想把秋分尽量生动地描绘出来,增加一些节日的仪式感”。

    为庆贺五谷丰登,在秋分时节有许多自古以来流传的民俗习惯。比较普遍的便是吃秋菜等,“秋菜”其实是一种野苋菜,采回的秋菜一般与鱼片“滚汤”,叫作“秋汤”。有的地方农民们会在这一天放假犒劳一年的辛苦,也有的地方要吃汤圆,而且还要煮一些不用包心的汤圆,搁在田边地坎“粘雀子嘴”,防止它们来破坏庄稼。

    秋分,这是农民群众欢庆丰收的节日,更是向农民致敬的节日。河南一村庄种出袁隆平钟南山稻田画,每天吸引数千人打卡。新农人们则把对农业事业的热爱,写在了壮阔的黄土大地上,用科技的力量从盐碱地里抢粮食,两到三个人便能种几万亩甚至十万亩的地。

    “祈盼着秋分,团圆如期而至。”秋分两色,一半山野,一半欢喜;光阴对折,一半理想,一半生活。愿山河入秋,人间向好,不辜负所有的翘首以盼,让丰收的喜悦都如期而至。

戴月婷 来源:中国青年报

2022年09月23日 03 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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